最后，我还是弄丢了自己的主人
高一那年，妈妈在电脑上发现了我的秘密。老实交代完前因后果后，我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整个人被踹倒在墙角，一捆乱糟糟的棉绳被她翻了出来，扔到我的脸上，她歇斯底里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还考什么大学？直接出去卖多好，还能早点赚钱！”
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捂着脸不敢站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流下。我的左耳嗡嗡作响，直到今天，听力也只有正常的六七分水准，导致我后来听人说话时，总要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集中精力。
但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那天起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保守秘密，就是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想法。
妈妈发现的是我注册的一个论坛，帖子中有形形色色的绳缚照、脑洞大开的小说、和各种打着绳艺交流收奴求虐的交友贴。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沉迷这些，没有所谓的导火索、启蒙剧和什么原生家庭因素，都是从结果反推原因。总而言之，不知何时开始，我推开那扇命运的门。
随后的时间，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正轨，妈妈还会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重提，但每次我无论多伤心，都会试着用微笑来回应她。几次下来，她便不再多说，只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不要脸。
剩下的一切都乏善可陈，我考上一所普通高校，父母在我大学报道的第二个月就火速离婚，各自追寻自己的人生下半场，而我的人生，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论坛，那里女性ID很多，但真正的女生其实很少。我可以自证性别，所以一度非常受欢迎。很快，我便有了一群聊得来的网友，不停参加线下的聚会，甚至还和同城的同好约绳。我用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填补内心的虚无，就像是一个从小就禁止吃糖的小女孩，在成年典礼的那天，发现了一座大大的糖果屋。
大一那年，我交了男朋友，同校，也是同好。我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们在认知的范畴内疯狂实践，无论他热衷的肉体层面的绳缚或鞭打，还是我痴迷的精神层面的支配与臣服，我深深陷入并乐在其中。后来仔细想想，我当时最痴迷的可能不是肉体的欢愉，而是取悦他。
快乐时光只持续了不到2年，那个男孩要去大洋彼岸继续深造。就在我悄悄学习在线调 教，准备开始异国恋时，他轻描淡写地提出分手，我一脸茫然，表示自己能等，无论多久都可以。但他却说，自己想了很久，觉得已经玩够了，今后还是会娶妻生子，重回正常生活。
我愣住了，抓住他的衣角乞求他：“你不能娶我吗？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学，我能接受你的任何要求和命令，我……我以后也能给你生孩子啊？”但他摇了摇头，冷静地回复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理由，我需要的是妻子，不是主奴关系。你小说看太多了。”
这句话，将我花了多年才修补好的身心再次撕扯得四分五裂。离开前，我希望他能再给我下一次命令，狠狠扇我两记耳光，哪怕是最后用绳子绑我一次。但他却摇摇头，“如果你还想继续玩，那最后一个命令就是——离开我，好好活着。”
行尸走肉般度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始以自己的理解践行命令的后四个字——重新活跃在论坛和QQ上，继续疯狂参与同好聚会，写文，约绳，甚至不在乎是否被侵犯。我用勤工俭学赚来的钱在校外租了一件廉价的出租房，买了更多的绳子和道具，下了更多的视频，在家里自己入了魔一样研究。那段时间，我一度觉得，只要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性格更招人喜欢，更听话，更耐绑，更耐打，就不会被人像扔垃 圾一样轻易抛弃。
但很快，我就腻了、烦了，厌烦写注水论文一样的小说，厌烦千篇一律油腻的搭讪套路，厌烦一夜情般的所谓绳艺交流……我以为一切都即将结束，我也会回到所谓的正常生活时。
我遇到了秦先生。
2
在秦先生眼里，我可能是他在家门外随手养的一只宠物。
那年我大四，一个圈内非常非常知名的绳师来我所在的城市做线下活动，在昏暗旖旎的会场，我第一次见到了秦先生。
当我正欣赏着绳师把模特以一种艺术与紧实结合的姿态，固定在舞台中央时，秦先生受邀上台讲话。那时我才知道，这次活动是他一人出资赞助。
秦先生身形高大，嗓音低沉，站在舞台上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无形利刃，压迫感极强。他客套完正准备下场时，绳师问：“秦先生，最近身边有没有再收奴？”秦先生没有露出过多表情：“我的要求比较高。”绳师适时调度气氛，鼓励台下的女同好快行动，也许能嫁入豪门也说不定，有些性感漂亮的女孩听后眼冒精光，蠢蠢欲动。一刻，我不知是被秦先生的外表或经济实力吸引，还是久违未出现的压迫感带来的悸动，竟鼓足勇气做出了毛遂自荐的决定。
趁秦先生去厕所时，我偷偷溜了进去。他从隔间走出来后，一脸惊讶地看到我紧张地站在他面前。秦先生目光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我脸颊发烫，身体微微发抖，但还是忍着羞耻感说：“秦先生，我的名字叫林姗，今年大四。我想做您的M，也能做您的sub。总之我……我什么都会的。”
除了没有简历，这一切都像是场不合时宜的霸王面试。我对自己的样貌没有太大自信，仔细打扮倒能入眼，但和性感美艳却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年龄和身材也许是唯一的优势。
秦先生像打量猎物一般，将我从头扫到尾，最后抵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看向他。我瞬间气息不稳，眼神慌乱，但依然努力挺起胸，向他回了一个羞涩的笑，露出自己常被夸可爱的虎牙。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离去，没留下一句话。我失落地准备离开会场，在门口，被秦先生的秘书拦住了，递上一张烫金的名片，“林小姐，秦先生让你明天到公司找我。”
后来，我曾好奇地问他的秘书小陈——一个高高瘦瘦的眼镜男孩，“在我之前，秦先生的身边有过多少我这样的女孩？”小陈认真思考了半天，回复说，很多，数不过来，但他又笃定地看向我，“林小姐，但您绝对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秦先生豢养的每一位女孩，都会在公司担任花瓶般的职位，没有具体工作，唯一的任务就是跟在他身旁，像宠物狗一样等待主人的命令，在他需要时来取悦他。
然而，遇到我之后的7年时间，这个花瓶就没有再更换过。从21岁到27岁，我在最美好的年华，以最奇特的方式，成为他身边收留时间最长的宠物。
彼此熟悉后很久，我也斗起胆子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我。彼时，秦先生在身后，越过我反绑在后背掌心相扣的双手，轻轻拂过我被麻绳勒成扁圆的胸，就像品鉴一件艺术品，我忍着酥痒窝在他的怀里，听到淡淡回复：“因为你的运气不错，那天，我的心情很好。”
奇怪，明明是后手观音的极限姿势，我的手腕竟一点都不觉得疼。
3
按照名片的指引找到秦先生公司时，我傻住了。那竟是市中心最豪华的建筑，他的真实身份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显赫。为了这次见面，我特意穿上黑丝短裙和低胸衬衫，但站在这个场所，我的衣品却显得如此蹩脚，活像是个站街的小丑。
小陈驾轻就熟地将我引入一间奢华的办公室，秦先生忙着处理工作，没有正眼看我。我不敢坐下，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好用手在身后偷偷往下拽短裙。长时间的尴尬让我坐立难安，不知这是不是一种下马威式的调 教。
就在我腿快站麻时，秦先生抬头瞄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满，轻声说，“脱了。”
当时我不知道秦先生不喜欢黑丝，只以为他厌烦我，这句话让我双手冰凉，但又迅速get到了命令的背后，也许意味着自己是否能继续留下来的考验。很快，我一件件褪下了全身衣物，低胸衬衫、短裙、高跟鞋、黑丝、内衣，直至内裤。我把所有的衣物依次整齐叠好，最后把头发散开在肩头，右手在腰后绕过握住左手肘，整个人以我能做到最优美的姿势，赤裸展示在他面前，紧张地等待下一个指令。
秦先生对我的执行力略过一丝诧异，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脱衣服，也许是头一次遇到我这种没有一丝疑问就当众脱光的女孩，半晌，他歪着头，还是用那副盯着猎物的眼神打量着我的身体，轻笑道，“真不知道，你昨晚有什么底气这么自信。”
我咬着嘴唇，字斟句酌地回答：“我年轻，听话，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这句话也许勾起了他的兴趣。
很快，我的双手被秦先生掐在身后，上身被抵到办公桌上，一捆未经任何处理、充满毛刺的麻绳牢牢缠绕手腕，并反提到颈后。麻绳顺着肩膀和腋下缠绕双臂，很快就绑出了一个拘束性极强的五花大绑。我抿嘴咬牙忍耐着疼，心里清楚现在绝不是喊疼的情景，只敢用鼻孔闷哼几声。
但我的反应没有换回秦先生的任何怜悯。两股麻绳搅在一起的股绳，狠狠勒入我的下体，又向上和手腕连在一起。我整个人保持站姿，被他吊在办公室一角的屏风后，右脚脚踝和大腿被反绑在一起，膝盖牵引出的绳子向上绕过钢钩，又系回到我的上半身，最终吊到左脚保持垫脚尖能挨到地毯的高度。若想保持平衡，被拘束的右脚膝盖和五花大绑的上半身，需要不停微调来配合吊起的绳子，才能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左脚也需要发力抵住地毯。但这种情况的扭动和手腕向上的拉力，又加剧了下身股绳的摩擦。
“啊……”我忍不住疼，低声哼叫了一声，眼波流动看向秦先生，满怀希望他能用我脱下来的黑丝和内裤，塞满我的嘴，我才能发出更性感，男人更喜欢的呜咽声。这，都是我的学习成果。
但秦先生瞥了眼地上的黑丝，冷哼一声将其踢进垃 圾桶，附身把我的内裤拾起，轻轻别到小腹的股绳间，其他衣物则直接踢到角落看不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从桌面一角拿出一叠A4纸快速翻看，我发现，上面赫然是我的个人资料和生活照，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秦先生将最上面的一页纸对折两次，将能看到我名字、电话、证件照和私人资料的那面，轻巧地压在我的锁骨边的麻绳底下，活像一个展示的价签。秦先生淡淡地说：“我有个股东会，如果你能坚持到结束还不被发现，就可以留下来。”
我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绝望，但用尽全身的意识控制自己不要摇头。我被吊起的位置很巧妙，在屏风后，我能看到有人鱼贯进入办公室，能和秦先生对视，但除他外没有人能看到我，除非我发出声音……
手腕的疼痛感越来越厉害，下身也从最初的摩擦痛苦，逐渐有了爆发快感的前兆。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从秦先生偶尔瞟来的神情中，我清楚捕捉到他的眉尾不时颤动。后来，我跟秦先生久了，能轻松分辨出他很多的表情背后代表的心态，他当时这个微表情的含义，是玩弄猎物前的兴奋。
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每次在我就要坚持不住时，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些不愿再回首的往事。到最后，居然真的没有人发现我，秦先生走过来时，我嘴唇和嘴角已经被牙齿咬出了咸腥味，鲜血顺着下巴一点一滴淌下来，滴在地毯上。秦先生放我下来时，我有一丝慌乱，噙着眼泪不住道歉：“秦先生，对不起，我把您的地毯弄脏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呆看了我几秒，似乎在思考什么，还么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绑着扔进沙发。
双手还反绑在身后，脸被按进沙发，用头支撑着身体，屁股被迫高高翘起。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裤带揭开的金属声，以及感觉到一只手提起我未被绑紧的左腿。我尽量抬高屁股，腰身努力迎合他的节奏……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过关了。
4
秦先生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尽管他后来有一阵时间很喜欢把我赤裸地吊到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或者用他在海外手工定制的皮具，将我以跪坐的姿势固定在办公桌下。
但他往往会在享受完捆绑、鞭打或命令的过程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吸烟，偶尔才会和我发生关系，我为了弥补秦先生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一直把这当作是一种避开危险期的温柔。
几次实战后，我便了解了秦先生的喜好点：
他喜欢用麻绳，或质感十足的手工皮具；
他喜欢中式绑法，然后是欧式，极少情况下才会选择日式；
他喜欢我被绑时一丝 挂，或者一身正装，不喜欢半脱半露；
他喜欢放置，或慢慢欣赏我被吊在空中的样子；
他喜欢用戒尺一样的木板抽打我的屁股或胸，其次才是用皮鞭；
他喜欢榨干我的最后力气，然后才视心情而定选择是否进入我的身体；
他不喜欢用任何情趣工具，而是亲力亲为；
他不喜欢在做 爱时我看着他，于是眼罩必不可少，或有时会粗暴地选择后入；
他不喜欢我提出任何要求，如果有，则会迎来更暴风骤雨的绑虐；
他喜欢我在被绑过程中的乖巧听话；
他喜欢我在挨打时的惶恐眼神和挣扎的反应；
他喜欢我在没有被打时，嘴巴发出的低沉呜咽声；
他喜欢我在被揍时坚挺不吭声，以及亲手毁掉我这份坚挺的瞬间；
……
我的谨慎个性，让自己迅速知晓如何迎合秦先生，让他露出更多兴奋的微表情，秦先生越兴奋，我的满足感就水涨船高。于是，我告诉自己，做秦先生喜欢的事情，被绑和挨打时，如果不是很疼，就哀叫得惨一些，如果特别疼，那就尽量忍一些。
秦先生那段时间生意上应该不太顺，他烟抽得很凶，我总怀疑他热衷在烟雾缭绕中，欣赏我悬在半空中的胴体。我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只根据我嘴巴大小定制的纯黑色实心口球，总是尽心尽责地塞在我的嘴巴中，口球里，往往还有我的内裤。
第一次看到秦先生吸烟时，我刚在半空中被抽完屁股，后面的活塞运动时，来自秦先生小腹的撞击，让我体验了如何在火辣辣地疼痛中登上云巅。
打火机响起的声音和一股雪茄的味道冲进鼻孔时，我内心慌乱极了，还以为他会像一些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用烟蒂烫向我未知的敏感部位，我当时还驷马吊在半空中，眼罩也没有摘下来，未知的恐惧让我脚趾紧紧蜷缩，浑身上下裸露的皮肤都异常紧张。
我听到，秦先生笑了，跟着他的前两个月，我很少见到秦先生笑。我感到他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手指在口球边缘划过流淌的津液，又慢慢抹在我的乳 头上。“呜……唔唔唔……”我的身体不有自主地起了反应，秦先生一口烟雾吐过我的鼻尖，呛得我咳嗽不已，这时，我听到他轻声说：“别怕，我不会用这个伤你。”
没错，秦先生下手很黑，但却保持着最后的底线涵养，他从来没有用烟头烫过我，也没在我的身上刻字。他不下手的时候，儒雅的气质，简直像一个完美的恋人，只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能企及的。
我经常几周也见不到秦先生，只能在财经头条了解他的行踪。
他不在公司时，小陈会提前告诉我不用过来，也会按时转来额度不小的零花钱，让我的生活舒适。但大我情不自禁把自己当做秦先生公司的实习生，潜意识里总想做点什么，对得起秦先生支付的“报酬”。
经历了很多岗位后，我开始负责整理和打扫秦先生的办公室和休息室，这是小陈绞尽脑汁能想到给我最合适的工作。
秦先生对付我的工具，我没有资格碰，所以也谈不上清理。我只能重复性地打扫他永远整洁如新的办公桌，给窗边的富贵竹浇水，每周给鱼缸里的热带鱼换水，以及一次次整理那张他可能从来没有睡过的床铺。
有时我会想，秦先生在这里究竟绑过多少个女孩？她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被赶走。我也在想，自己会在什么时间，以一个什么样的场景被他扫地出门。
不管什么时间被扫地出门，一定要保持最美好的样子，这次可不能再哭哭啼啼，我暗暗对自己说道。
5
几个月后，秦先生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他第一次带我从办公室走出来，进入同好圈。
那是在京都，当时我还在为毕业论文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听话地跟着他上了前往日本的私人飞机。
我们从住所到了一座私人剧院，我人生中第一次去那么高级的地方。大厅里，形色各异的各国西装男性，身边都带着被绳子捆成各种姿势的和服女孩，顺从地跟在自己的主人身边，甚至有人被捆成狗的样子，趴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我甚至看到了一些在综艺节目中露过面的小演员，在绳子的层层束缚下，除了更姣好的面容外，其他和我也没什么差。
在小陈的授意和帮助下，我的衣品突飞猛进，不再是几个月前的黑丝学生妹。那晚，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能凸显出曲线的雪青色旗袍，盘了让自己显得婉约柔美的发髻，肉色丝袜的双腿踩了双定制手绣的高跟鞋。这身打扮下，被秦先生用自己改良的五花大绑映衬，显得万众瞩目。
我的嘴没有戴着口球，而是装饰物一般系挂在脖颈下。秦先生和熟识的朋友打招呼，说着各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而我只能微笑着向对方回应，或者眼神偶尔扫一下对面的女孩，妆容、衣着、身上的绳子，和我孰优孰劣。
期间发生了点不愉快的插曲，一个日本人看上去和秦先生发生争执，他拉来自己身边几乎只穿着绳衣，被日式后手缚捆了个结实的女伴过来，指向我，似乎是要和秦先生交换。那个日本女孩眼神惊恐，不住摇头，但嘴被口球塞满，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其实惶恐无比，但表面却保持乖巧地站在秦先生身后，努力表现出淡定，看着他的神情，等待他的命令。秦先生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他语气不善地回复几句，转身离开。
日本人十分震怒，手里的葡萄酒杯向秦先生投掷而来。我大惊失色，下意识一个箭步横在秦先生和对方的中间，用额头接住了投向秦先生的酒杯，葡萄酒撒了我一身。
秦先生的眼神冰冷，还没等他发作，会场工作人员就把那个日本人和她的女伴拖出场外，负责人向秦先生不住道歉，没有人在意我。但我注意到，秦先生的手背溅到了几滴殷红色的葡萄酒，他正阴沉着脸对负责人说些什么，下意识甩手想清理干净。
负责人准备为秦先生擦拭，那时，我做出了最合适的反应：抢在负责人前，我尽量优雅地跪在秦先生身边，俯身伸舌，一点一点慢慢替他舔干净手背上的污渍。
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我似乎听到羡慕的声音。秦先生的情绪更加满意，他轻抚着我的脖颈，就像爱抚自己的宠物。
秦先生解下我脖颈吊着的装饰口球，塞进我的唇齿间，把一张刻着秦字的精巧金属姓名牌，挂在脸颊嘴角边口球环上。负责人见状招了招手，两个和服女孩扶着我起身离开。很快，一张厚实的眼罩蒙住了我的视线，七扭八拐间，我人扶进了一间房间，一股甜香味涌入我的鼻孔。
再次醒来，我一丝不挂保持跪坐的姿势，被绑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中间。
整个人被清洗干净，小雏菊的香气是秦先生最喜欢的味道。脚踝和小腿的跪姿是由秦先生定制的皮带负责，柔软且坚实，一层层将我的大小腿包裹。皮带两侧的挂钩，被麻绳向床两侧和前后牵引，让我不得不跪在床正中间，无法挪动。
上身的熟悉的中式五花，手腕反吊在身后，虽然紧且细节相似，但明显感觉出不是秦先生亲手所绑。紧致贴身的龟甲缚，两个绳结紧紧抵住下身的敏感点，外加两朵精巧的樱花乳铃，这些除了装饰我的身体，主办方还通过它来不喧宾夺主地暗示自己的存在。
整个房间充斥着唐风，看起来是主办方特意挑选出来为秦先生致歉，装饰墙上摆满了秦先生平日最喜欢对我用的工具。可能是看我的顺从度极高，我的口腔被一根粗长的阳 具口塞充斥，快顶到喉咙，口塞外连着光滑的皮质口罩，贴合度极高地覆盖了我鼻孔下的脸颊和下巴，看起来完全发现不了我的嘴里含了什么。
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细节？因为我跪坐的床对面和身侧，摆了几张精巧的落地镜，让我能清楚看到自己身前身后，连后背的每一个绳结，龟甲每一个拉绳，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对着的显示屏上，左右分屏正演示着不同的画面。一边是我昏迷时被捆绑全过程和我今晚入场时被拍的各种照片，另一边，则是精心剪辑的我在秦先生公司时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的视频。
日本人，果然够变态……
我的眼神无处躲闪，不是看着自己镜子里的姿态，就是看向自己被捆的过程和日常的对比视频。尽管如秦先生的偏好，没有用任何工具，但很快我就有了感觉，希望他快点来解救我。
那晚，当秦先生回到房间走向我时，我已经在不停扭动自己的身体，欲火难耐，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比平日浓度更饱满的热情，接下来无论他怎么抽打我，甚至是想在我的小腹刻下他的名字，我都会毫不犹豫献出自己。
但意外的是，我并没有挨打，而是被秦先生亲自温柔地送上云巅，两次。
他抚摸着我的被砸的额头，第一次将我拥在怀里，满足地睡去。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慢慢触碰他的棱角分明的脸颊，轻声唤了一句：“晚安，秦先生。”
那一刻，我的满足感达到了顶峰。
6
那之后，秦先生和我的关系似乎上升了几个台阶。
我可以接触到他办公室里更多的东西，包括调 教我的工具；做 爱时，我可以不用再避讳他的眼神；我住进了他在江畔的一处观景小别墅，有保姆来负责打理房间和一日三餐；出席各种商业活动时，如果不是特别正式，秦先生也会偶尔带上我，一袭晚装，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旁。
有时，我会为秦先生挡酒，敬酒的客人们一脸惊讶，这么小巧的女孩居然有如此海量。秦先生开心地摸着我的肩膀，对客人笑道：“你们可别小瞧她，这个小丫头其实胆子特别大。”
对的，那时起，秦先生开始管我叫小丫头，据小陈说，秦先生身边的女伴中，只有我有这一殊荣。因此小陈在跟我熟识后时常有一种错觉，觉得我会转正，成为他的老板娘。公司上上下下，每天看到我出入老板办公室的同僚，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秦先生，我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绝不仅仅是可以满足他的私欲，即便是在娱乐圈，能做到像我这样的付出的女孩，也绝不是少数。只不过，秦先生笃定，我的性格永远不会开口提出上位。他可能觉得，我之所以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肉体和精神的欢愉，以及对金钱和性的追逐，什么原因都有，除了感情。
当然，还有一点：我真的真的很听话，就像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狗。
不过，我其实是爱秦先生的。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在和他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不爱他都是一件更难的事情，更何况我对他早就产生了发自灵魂的憧憬。所以，我一个人在别墅时，时常幻想，如果这是我们的婚房，他下班后我给他做满满一桌菜，该有多好。
但这种感觉，我把它当做秘密藏在心底。无论公司的人如何奉承我，开玩笑称呼我秦太太，我依旧会淡淡摇头纠正，告诉对方，请叫我林小 姐。
秦先生后来好像知道了这件事，他很高兴，日常看向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赞许。
秦先生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所以我从未想过独享他，也没有真的奢望他会在意我，而且我的样貌并不出众，任谁看都会是觉得秦先生最近清口，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但即便是身边最了解他的人，也不会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毕竟，谁会对一只包 养的金丝雀，产生嫉妒之心呢？
除非，是另一只金丝雀。
我跟秦先生大约2、3年后，有一阵，秦先生身边又出现了两个女孩，一个人容貌出众，另一个前凸后翘，两人的共同点是，即便素颜，也比我精致的全妆高出一个等级。我在网上查到，这两个女孩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兼闺蜜，两人和秦先生在一次商业活动中相识，就立刻打得火热，几番二女一男的床榻之欢后，她们就隐隐有了上位的心思。
我不是一个喜欢妒忌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妒忌的资本。但那段时间我时常想，自己是不是快要功成身退了？秦先生会不会付给我一大笔青春损失费，够不够我到时去日本还是瑞士买套房，度过下半生？
但几天后，秦先生依然选择我和他参加一个私人晚宴，从别墅出发前，我还没坐上小陈安排的车，就看到那两个女孩找上门来，盛气凌人地对我说，“林姗你听着，启阳已经跟我们在一起了，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我一脸诧异，一来是，二个女孩同时宣誓主权的行为让我跳戏，二来是，她们居然敢直呼秦先生的名字，秦启阳。
据我这些年的了解，除了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外，秦先生非常不喜欢别人直呼其名，别人通常会叫他秦先生，秦总，朋友则会叫他的英文名。跟他这么久，我们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是，公开场所我叫他老板或秦总，私下场合，除了主人之外，这两年他才允许我称呼他秦先生。
果然，秦先生讨厌恃宠骄纵的女孩，那两个小网红很快就从他的身边消失，她们还发了一期vlog视频，哭骂：“秦启阳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但视频和账号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始终记得那两个小网红最后哭泣的丑态，这让我想起了高一那年的耳光和自己之前面对前男友时的哀求。我暗暗告诉自己，林姗，你不可以这么丑，离开时，一定要让秦先生记得你最美的样子。
7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27岁的那个夏天。
秦先生一直在我身边，把我从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变成了一名风情万种的少妇。当我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即便没有名分也可以时，我的杀青剧本戛然而止。
那阵子，媒体盛传秦先生将和另一个富豪家族联姻，强强联合。是啊，他也即将奔四，上月我为他庆祝35岁生日时，找圈内好友，一个绳师女孩，把自己脱光衣裳捆成秦先生最喜欢的样子，身上敏感的部位抹满了奶油，乳尖就像两颗点缀在蛋糕上的樱桃，在他面前闪烁。粉红色的塞口球外，挂着生日快乐的贺卡，和请吃下我的字样。
那晚，秦先生很开心，他喝了不少酒，跟我说的话比过去一年说得都要多。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可能，结束的时候就要到了。
现在回忆起来，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秦先生来我住的别墅和我一起吃饭餐。这个习惯，从我们保持这种关系第4年开始，已经持续了2年多，大约每月一次，雷打不动。我们会在阳台上对着江边夜景做 爱，以及尝试一些更像是情侣间玩的绳缚游戏。秦先生一度觉得这似乎比在办公室玩更解压。
晚饭时，秦先生突然开口：“这栋别墅，我已经让小陈过户给你。”
我的心骤然裂开，但手还没停下来，给他盛了一碗汤。这是我最近才学会的一道菜，因为秦先生有一次偶然间提过。
“你的账上也打了一笔钱，如果不够，再跟我说。”
我当时异常冷静，听话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银行账户，自己本就富余的账上又多了几个零。
秦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情绪，眉眼平淡，没有一丝抖动。我知道，他不在乎。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对着秦先生笑着露出了两颗虎牙，和他在一起后，我很久都没有这样笑了，而是尽量保持优雅。这一次，我又回到了21岁的那一天。我微微欠身，说：“林姗谢谢秦先生这些年的照顾，祝您新婚快乐，事业更上一层楼。那今天晚上，就不留秦先生过夜了。”
秦先生有些诧异，但神情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拿起风衣转身离开，关门之前，他幽幽说了一句：“汤，很好喝。”
我在阳台吹了一整晚夜风，不停回忆刚才自己的表现，我这样不拖泥带水的女人，秦先生应该会喜欢吧？下月和秦先生结婚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卖掉了秦先生送我的别墅，换了全部联系方式。带着这辈子可能都花不光的钱，开始了周游世界。
我去了阿尔卑斯山，去了尼罗河畔，去了新西兰，少女时代做过的梦，我现在都有实力一一实现。那段时间，我也很高兴，觉得用旅游来洗涤心灵确实是一件靠谱的事情。
然而记忆总是很有趣。
在罗马的一间免税店，我无意间看到一身笔挺的西装，老板尽管语言不通，但还是比划着把衣服取下给我看，大概是想让我买下来。我点了点头，比划着衣服，心想秦先生穿着应该很合身，可以送给他开会时穿……
一道闪电，劈中我的脑海，我这时才意识到，秦先生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眼泪不知为何就止不住流了下来，老板估计是看我脸色非常难看，以为我身体不适，赶快扶我坐下休息，不知如何安慰我。我坐在沙发上，缓了整整1小时才站起来，抱歉地向老板鞠躬示意。
那个意大利老头摇摇头，比划着手势让我不要在意，他好像知道我的心事，临走前，还塞给我一把糖果，让我路上吃。
回国前的最后一站是香港，我在这里看到了秦先生婚礼的新闻，新娘美艳动人，和秦先生是天作之合。
我在香港只停留了一天，没有去任何景点，而是肆无忌惮的花钱，香水、包包、手表、衣服、化妆品，不假思索地买买买，还花了40多万买了一套迪奥的高定日装。一天时间，我把这次旅行的预算烧了几倍，出国前卖掉那套别墅入账的钱，几乎花掉了一半。
晚上，看着满床的手提袋，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8
回国后，我又回到了那座城市，而不是在国外买房定居。我心里暗想，即便无法再见秦先生，能和他生活在一个城市，呼吸相同的空气，也挺好吧？
我用剩下的钱，在闹市区买了一间一居室的小房子，在楼下开了间花店。即便在香港那样败家，剩下的钱依然够我在不进账的前提下花到100岁。但我还是想有些事情做，填充自己的心灵。
花店的生意并不太好，但我不在乎，我喜欢打理花草时的心情，而且也有大把闲暇时间读书，我甚至开始重新捡起英语，想着能不能考个容易考的非全日制研究生。学历倒不重要，因为我喜欢周末上课，工作日坐在花店里收拾花花草草的生活状态，让我能不要胡思乱想。
我正式退出了圈子，论坛里的文风我也逐渐看不太懂，更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登上了舞台。QQ上只有几个圈内好友的联系方式，日常的分享也从绳艺变成了柴米油盐或者带娃。
再次见到秦先生时，我刚过完29岁的生日。钞能力让岁月的痕迹没有那么早侵袭我，但毕竟是个奔三的老姑娘，我没指望秦先生能认出我，但他的眼神却穿过众人发现了我。
当时我已经在一所学校读书，专业自己并不多喜欢，但也不讨厌。校庆日那天，我们本来没有被要求来学校参加晚会，毕竟，非全日制的学生都是边缘人，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去了现场。
就在晚会结束后的校园里，我偶遇一群校领导陪同贵客参观校园，刚准备回避，我在人群的C位中，一眼捕捉到了秦先生。
啊，我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要考这座学校，原来秦先生的本科毕业于此。
来不及躲避，秦先生让手下和领导寒暄，一个人径直走到我面前，示意我跟他去一个校园僻静的教室。我百感交集，但还是大大方方冲他露出了得体的微笑，就像那些年他带我参加这种活动时一样，“秦先生，您好，好久不见。”
“你……这两年还好吗？”秦先生眉头轻蹙，我知道，这种表情并不是发火，之前有一次，我弄碎了他办公桌上的摆件，他也是露出这种表情，罚我穿着12厘米的细长高跟鞋，赤身裸体站在落地窗前，擦干净所有的富贵竹叶。
“你卖了房子，换了手机、微信甚至QQ，小陈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秦先生很少话这样多。
我点点头，回复道：“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联系你，对秦先生的婚后生活产生困扰。”
秦先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最终选择转身离开。看着他眼角已经起了鱼尾纹，我没有多说什么。
9
几天后的晚上，我正怀揣热水袋歪在沙发喝着红糖水追剧。突然一道敲门声急促响起，打开门一看，小陈秘书扶着秦先生，站在门前。秦先生一身酒气，看了我一眼，径直走进屋内，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小陈一脸抱歉，说自己不是故意查我的住址，只是今天秦先生在生意场吃了一个暗亏，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不想回家。“秦先生刚没醒酒，醉醺醺地说，要来林小姐家。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我止住了小陈的歉意，示意他可以离开，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客厅里已经弥漫了秦先生身上的酒气和雪茄烟味，这种熟悉感我已经2年没有遇到。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岁月没有改变他的容貌和气质。我打来一盆热水，驾轻就熟地给秦先生擦洗，帮他脱下外衣外裤。
正准备扶他躺到沙发休息时，秦先生两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双手抬起，按在沙发深处。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熟悉，冷冷盯着我，眉尾颤动，神情就像是第一次捕猎我时的兴奋。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却逃不开，手腕被死死握住，然后被他用自己的皮带简单结实地反绑在脑后，嘴巴上则勒着他刚摘下来的领带。秦先生一只手按住我被捆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揉捏着我的胸，充满酒气的嘴唇逐渐亲向脸颊，并慢慢接近我被他领带勒住的双唇，我闭上眼睛用力扭头，想逃开他的控制，但小腹这时传来一阵阵坠胀，让我瞬间失去反抗力气。
我紧闭双眼，眼泪打湿发梢，他已经结婚了，我们不能这样……
然而，迟迟没有感觉他有下一步的行动，我睁眼，看到秦先生揉着太阳穴长出一口气，歉意地说：“抱歉，我喝多了，有点失态。”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有着这样的窘态。看我这样含着泪花盯着他，秦先生面子有些挂不住，轻轻解开我嘴上的束缚，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别多想，主要是你今天身 体不方便。”
我防线瞬间失守，忍不住泪流满面。他，还记得我的生理周期。
我努力坐起来，双手还被绑在身前，努力翘起嘴角笑着对他说，“秦先生，我，我可以用嘴……”
“算了，太脏。”看我又愣住，秦先生补充道，“我是说我自己，今天还没洗澡。”
我没有继续行动，而是窝在他的怀里，任他像宠物一样抚摸着我的后颈。我们一夜无事发生，两个成年人心照不宣地将这次不应该发生的重逢，当做意难平的结束。
10
后面的故事，并不像童话一样。
第二天清早，秦先生在我睡醒离开了房间，桌面上又留下了一张写了好多零的支票。后来，我除了在电视里和互联网上，再也没有见到秦先生。我从新闻里得知他的夫人怀孕了，又从新闻中看到他的女儿降生。我真的为他开心。
几个月后，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一个男生，相处了一阵，我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过往，说抱歉不想带着这样肮脏的过去走进婚姻。但他却不在乎地握着我的手，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但我并没有和那个男孩走进婚姻殿堂，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我卖了国内的房子，关了花店，在京都华人聚居的地方又买了一处房，定居到一个无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闲下来时，我经常参加社区的活动，照顾老奶奶，或者看望孤儿院的小朋友。
30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明信片，来自国内。我很诧异，除了几个老同好，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国内的朋友了。拆开一看，我笑了，明信片背面是一张手绘的夜空图，角度看上去再熟悉不过，正是来自秦先生送我那间别墅的阳台江景。
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晚上，自己看着夜空对秦先生念出的王尔德的那句话：我们都躺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现在，这句话歪歪扭扭写在明信片的一角，后面跟着的祝福语是——祝30岁生日快乐，人生还长，爱你的人一定会出现。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轻松。
谢谢你，秦先生，再见，我爱过的人。 不错的文章，感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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