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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小说《玉蚂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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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23 23: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4、长途骑乘

  村 民送的“妙手回春”锦旗被挂在了职工医院的进门上方,十分亮眼醒目!

  女神医,女大夫邬淑娴的美名传遍了十乡八寨。

  为了宣 传她的先进事迹,县里特地邀请舅妈去做巡回传经送宝,指导群众普及医 疗常识,实际上是请她做个人先进事迹的巡回演讲!

  这趟巡回讲演要在外面跑上半个月,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能见到崇敬的舅妈,我心里十分不痛快,憋着一肚子气。

  舅妈原计划是带舅舅和玉蚂蚱一块出去的,一人一驴,交替乘骑。可临到出发时,舅舅突然接到了紧急军品加班突击任务,单位不准假!

  老天爷终于给了我这激动人心的机会!

  “我代替舅舅去!”我自告奋勇,豪气冲天地向舅妈表态!

  “这次可是要跑县城和十个乡镇村寨,上百里的长途,每天都可能骑着你赶路,你这头小驴受得了吗?”舅妈惊讶地半张着樱桃小口,眼神亮亮地叫道,但是我分明从她眼神里看出神秘捉狭的笑意!

  我犟起倔脾气,哪怕旷课十多天也坚持要去。舅妈居然同意了!

  “好吧,我给苟校长说说,算安排你上半个月劳动实践课,表现好回来我给你把课补上,还让学校奖励你!不过到了外边表现不好,不仅没奖励,舅妈可要不客气地狠狠罚你!你可得必须像头牲 畜一样忍耐着!”舅妈摸 摸 我的头,一本正经笑道。

  我挺挺小胸肌,立正答应!

  舅妈格格一笑,满意地 下令准备行头家什,我却看见一边的舅舅忧色重重,闷头整理好行李鞍具,似是想跟我说什么……终于,他什么也没说!

  我那时少年心性,对这次出门旅行分外快活,飘飘然兴高采烈地,刚离家门口不远,就强烈要求主动当驴!

  我背扛着舅舅那副鞍子,弯下一条腿屈膝跪地,双掌向上,学着电影里农 奴朝拜奴 隶主的姿 势,恭请舅妈将我立即骑乘上!

  “真是初生小驴不怕虎吖!还有好多里路啊,现在逞能用尽力气,关键时候让舅妈骑得不尽兴,可有得苦头给你吃!”舅妈格格笑着,却是毫不客气地接受我的奉献的表情。她抬起左脚踩在我屈膝的大 腿面上,正要飞摆起右腿展胯骑上时,却又改变主意,放下脚来笑说道:

  “咱们给小驴子加加码!前面最初骑你都是双手撑了竹杖辅具的,今天看你精神头十足,力气也正旺着,我要把你两只前蹄捆起来,试试你不撑拐杖就靠自己两条腿的能耐!”

  说罢,她从行李包中摸出显然早就准备好的,经常用来捆绑舅舅的那卷麻绳来。

  我 日!!被绳子绑着受骑?只见过舅舅展 露过这能耐,我可从没练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在我心里打鼓犯嘀咕时,舅妈已含笑令我卸下鞍子,不容置疑地将我一双手臂反剪到了背后,果断地开始了对我结结实实的绑缚!

  她先是用绳子在我脖子上拴了个套扣,两边一分勒紧肩头,接下来在我两只手臂上一圈一圈缠着绑绳,直到把两个手腕叠在一起牢牢绑得再也无法松脱分开!然后又将连着我手腕的绑绳穿过脖颈后的绳套一提一拉,使我被反剪捆绑的双臂往后颈窝处高高吊着,这样等我再背扛舅妈骑驴用的鞍子时,双掌就自然地盖压在鞍座的下面,仅能活动的手指头恰好扶住鞍子最上端的边缘!

  这简直就是捆劳 改犯的标准的五 花 大 绑嘛!而且不晓得双臂反捆起来压在鞍子下让舅妈长时间的骑坐着,得不得把手臂的骨头压断?虽然我对邬淑娴医生接骨斗榫的技术一点不怀疑,但还是恐 慌得双 腿直哆嗦!

  但看见舅妈笑吟吟地,手中麻绳上下飞舞,我头皮发 麻,直叫的苦。

  “哈批婆娘,老 子又不是犯人,啷个楞个绑老 子嘛?”我在心里恶 毒的咒骂着,面上可一点不敢露 出来。我只好尽量调动脑海里的图景,去想电影里地 下党刚被 捕的形象。

  没等我调整准备好“英勇壮烈”的姿态,舅妈立即就给我披戴上鞍鞯,套 上笼头脚蹬,骑着我出发了。我驮着舅妈开步小跑,回头望一眼舅舅,冲他挤挤眼算是告别,悲壮豪迈的气概刹那间充满了我14岁少年的胸臆!

  可刚跑出不远就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我双手被麻绳反绑着吊在后颈背处,又被舅妈骑坐的鞍子压在下面,双臂压得疼痛酸麻不说,更主要的是从没练过反背双手疾驰的把式,根本保持不了身 体的平衡!我此时有些埋怨舅舅没早点传授我绑起手来接受舅妈骑驾的技艺,跟他学啥子基八峨眉九锤的拳术,还不如练背手蛙跳功管用——想起那天看舅舅高高反背双手过头,深蹲着他那一大砣的身 子在石梯上跳上跳下,还在笑他丑陋滑稽的样子就像癞虼宝!现在才体会到他说的“蛙跳功”太他 妈实战有用了!

  “你个基八舅舅!教都不会教,冤枉老 子拜你为师!呜呜……”我在心里哭喊着,生怕身 子一偏翻倒。

  自己摔得头 破 血 流不要紧,跌了舅妈可不得了!

  惊惧骇怖之下,我只得小心翼翼,改跑为走,接着战战兢兢,改走为挪,就像老先生踱步一样,步子很慢。

  虽然才出发就是这样老牛拉破车的速度令我沮丧,但这可完全是为首 长的安全着想啊!

  舅妈却不领情,骑在上面,用手里的竹鞭不停招呼我,嗖嗖地抽得我龇牙咧嘴的。

  “咋啦,小新。小前蹄子叫舅妈绑上就不会跑路了?”

  她骑在我身上,还是吃吃笑,好像丝毫不在乎我会不会一扑爬跌倒。

  我又难受又窝火,终于被舅妈雨点般的鞭 子抽 打得毛了!

  心慌意乱之下,野性蛮横的禀赋突然暴 露 出来!

  我发狠地,不顾一切地甩开双 腿提速,管他娘的得不得摔成五心朝天,要遭一起遭!

  眼看我在她胯 下跑得偏偏倒倒的,舅妈骑在上面攥牢了缰绳,夹 紧了双 腿!

  舅妈从容不迫地驾驭着我这头技术生硬的“坐骑”,娇美的笑靥依旧,看不出半分的担心紧张!

  渐渐地我感到,她好似在有 意戏耍我!

  我已反应了过来:其实当我被“首 长”五 花 大 绑起来、双手高背托着鞍底时,就以这样被动的姿 势开始担任玉蚂蚱的工作。

  由于上身完全不能自主,我行进的方向和基本动作大部分靠骑着我的“首 长”调整掌握,也就是说我在不自觉当中已被限 制了随性表现玉蚂蚱特征、在她胯 下自 由发挥“驮畜”本领的最初冲动——而这正是我自告奋勇、豪情万丈想要当这盘“长骑巡讲”中的玉蚂蚱最热情高涨的动机!

  我的玉蚂蚱命运交给了舅妈!

  此刻终于明白,首 长就是首 长,女神就是女神!在被美丽却又威严的武则天舅妈骑乘驾驭时,她深知我下 流顽劣的少年心性,容不得我在她胯 下调皮捣蛋,故意如此精明巧妙地约束摆 布俺们,完全否定了俺们劳动群众的创造性。

  悲哀、沮丧打击了我这趟长途出征为舅妈当玉蚂蚱的积极性,心里有点后悔不该“冒皮皮、打 飞 机”,自己扑上来扮演这倒霉的角色!身 体和精神都痛苦难受着的你 爷我潘小新,再也没了出发时的兴 奋,更多的是懊恼:我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得行得狠的重庆崽儿,被个年轻女人当头畜 生骑着趔趄在贵州的山道上,如一根漂浮在嘉陵江中随波逐流的烂木头。

  接下来我的玉蚂蚱表演,在慢悠悠跟在后面的真正的贵州毛驴、舅妈 的宝贝宠物、“一品专属坐骑”玉蚂蚱眼中进行:我反背双臂佝偻着上身,费力八十地驮着跨 坐在我肩颈鞍子上的婀娜小舅妈,被她骑得前脚尻后脚,趔趔趄趄、踉踉跄跄地……可也怪事!每次眼看就要摔倒了,舅妈骑在上面手里缰绳用 力一拉,跨在两边的玉 腿一夹一拐,把我从偏倒的方向又纠正过来!我被舅妈骑着,在她胯 下变成了小时候耍过的玩具,不倒翁!——偏偏倒到,就是不倒!

  舅妈骑在上面仿佛觉得这样很好玩,任由我在下面歪歪扭扭跑着也没用竹鞭抽我,而是忍着笑用腿夹绳拽的方式驾驭我这匹“候补玉蚂蚱”。

  有次我偏着脑袋直往道旁的水沟冲,一只右脚已滑 下沟沿眼睁睁就要落入水里——说时迟那时快,舅妈拿缰绳扯着我的笼头猛往左边一带,同时她的右膝头顶着我的右脸颊向左使劲别夹!

  我本能地被 迫身 子猛向左转,如火星落上脚背的敏捷提起快要踏进水沟里的右脚来!避免了这次“失蹄”之灾,惊悸之余,我对跨 坐在我肩背上的骑手舅妈,既怀恨又佩服!耳中只听到上面传来格格格的得意笑声,她开心起来就像个少 女!

  这银铃般的熟悉笑声,一下子把我拉回了一年 前的那个水潭边!那时的首 长舅妈,光着白花花的身 子,如鱼儿样在清澈碧绿的潭水中曼妙游 动,脑海里根本忘不了当时那幅画面:美貌神秘的仙女,带着一头神秘的奇特毛驴,在那碧波中格格笑着裸 体戏水!这——你晓不晓得,是对我这个才爬下货车的逃难少年的巨大刺 激!!你晓不晓得,这幅画面将影响我一辈子!舅妈呀舅妈,你何必扮演成那个样子!难道你真是天上下来的观音娘娘,晓得我这个妖怪跑来了贵州,注定等着被你降服为坐骑?

  我的脑海里波涛汹涌,畅想着首 长一 丝 不 挂后身 体肌肤的每一寸每一厘……尽管周 身难受,裤裆里的小兄弟还是精力旺 盛,活泼得很,他马上挺身而起,摇旗呐喊,在下面呼应我的绮丽神思妙想!

  好兄弟啊!现在起 义可不是时候啊!我很着急好兄弟不听哥 哥我的招呼,他立马火 热 滚 烫,急剧粗肿变大起来,疯了似的地拿小和尚的光头顶着我前面的校门!害得我校门处被顶得支起个帐篷,直后悔没穿条舅舅的肥 大裤子出来!由于小和尚兄弟顽强不屈地欲破裤冲出,害我提心吊胆地只得夹腿裹胯,哪里迈得开腿法步调!

  这一分神掩护主力部 队,导致驮负首 长“长征”的任务变得更加艰难困苦。不知舅妈到底察觉到我裤裆帐篷里的起 义部 队没有,反正我感受到了她腿夹绳扯的力度都在增加,而且还因为“候补玉蚂蚱”几次的反应迟钝请我饱餐了几鞭 子“竹笋炒肉”!

  人真是他 妈个怪物!我骇异地发觉,舅妈 的竹鞭越是抽 打不止,疼痛的同时,我那义军小兄弟却越是壮 大!脑子里突然冒出课堂上学过的“哪里有压 迫哪里就有反 抗!”这句话来!真他 妈学以致用,太是真 理了!

  难道首 长从来不注意我这里?随着鞭打频次和力道的增加,我的裤子隆 起的起 义军帐篷越来越大,十分担心好兄弟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气揭竿而起,冲杀出来!猛地我突然悲凉起来——难道是舅妈根本不在乎关心我的生理反应?明明故意看到了我雄赳赳愤怒昂扬的兄弟却装作是当成了树枝间叽叽喳喳瞎叫的小麻雀?首 长对我显露小男人情况的漠视泰然的态度令我心头鬼火直冒!——

  首 长你骑在上面自在逍遥,而我却被这样的折腾捉弄累了个半死!最关键的,你连我的兄弟都不放过!你 爷我哪里受得了如此的“骑乘驾驭”!好吧,你先不仁,别怪小爷我后面不义!我打定主意,找机会与首 长“同归于尽”!

  舅妈啊舅妈,美丽的首 长!你可是在骑着一颗不晓得好久会爆 炸的、美帝 国主 义轰炸机的炮弹啊!

  这时刚好来到村 民修房子的一个住宅工地边,道路左边堆放着水泥沙子,一个个码垒得整整齐齐的堆尖高度正好和跨 骑着我的首 长头顶差不多。我的计划是,趁躲避沙堆假意摔翻,将亲爱的首 长抛送到“硝烟弥漫”的前线!我脑子里畅想着首 长满身红色沙子粒,一脸绿色水泥灰的领 导新形象,兴 奋激动得在小舅妈 的胯 下簌簌直抖动!

  “你怎么啦小新?很难受是吗?再忍几分钟,下完这个坡我骑玉蚂蚱,跟着就给你松绑!”舅妈骑在上面还是笑呵 呵地说,从她小声柔和的语调里透出了对我被五 花 大 绑骑乘驾驭所受折磨的关心。

  “锤子个再忍你几分钟!老 子马上就要让你好看!”极度难受中的我加上对小兄弟受蔑视的愤愤不平,哪里还再接受迟到的关心抚 慰,心里恶狠狠恶 毒咒骂着,觑准了沙堆,借著下坡的惯性,猛把身 子往右偏倒过去,逼真做出了就要翻到道路右侧架势!

  舅妈自然把缰绳往左边一扯,玉 腿朝左边的方向用 力夹我!为了这场苦戏更逼真点,更为了事 故归咎于首 长的瞎指挥好逃脱舅妈 的责罚,我故意抵 抗着缰绳玉 腿的拉扯压 迫,偏往指挥的相反方向!

  “小蠢驴!不是这样!”舅妈严厉的大声喝斥着,手上使劲将缰绳勒向左侧!

  首 长的话音未落,小新我敏捷地借助缰绳的拉力,直接来个借力打力、顺手牵羊、水到渠成、天衣无缝……顺势朝着左侧的水泥沙堆,轰然扑翻。

  就在我眼看按准确设计摔倒在沙堆旁,而首 长凭我跌扑的惯性掼出,势必是螓首撞上堆尖,玉 体深陷堆腹!绝对是水泥沙子从头到脚盖满全身!可他娘的又作怪了!——

  我在向前翻倒甩出舅妈 的一刹那,眼看沙堆扑面而来,她竟然踩着马镫一下立起来!接着快若电光石火地抽 出镫子里的双足,在我肩头背上一点一蹬,腾空跃起,飞过我的头顶,轻飘飘落到了道路的正中间,而我却被她一蹬一踹,偏离了预定轨道方向,“蓬”地一下扎进水泥沙子堆里,只露 出双脚在外!

  我被首 长扯着双 腿拉出沙堆时,早已跌得灰头土脸、失 魂落魄的。头发被水泥染成了绿莹莹的颜色,鼻子嘴巴耳朵眼里全是水泥沙子。与浑身的难受相对应的,满脑子都是惊异不解的疑惑恐惧——难道舅妈是《蜀山剑侠传》里的侠女?会踏萍渡水的轻功?

  “你这小混 蛋,快到水管这边来,先把眼睛闭着!”舅妈可能是见了我绑着双手不方便,惊慌失措地吐着嘴里的沙子,耸 起肩膀想去抹掉眼睛鼻子里的水泥渣,她焦急的喝止了我,大步过去把工地上的胶皮水管拖了过来!

  我在地上翻滚扭 动着身躯,渴望挪到水管下来一番痛快淋漓的冲洗!但他娘的又作怪!水流迟迟不见淋到我的身上!

  我心想这是舅妈故意让我多难受一会,就像那才学习过的唐朝成语故事,什么“请君入瓮”,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羞愧绝望令我忍不住想嚎啕大哭——“不能流眼泪!小傻 瓜!你想眼珠鼻孔结成混凝土预制板啊?”舅妈又是急迫地大声喝止!

  我恍然大悟,这些口鼻眼睛里的水泥灰面遇水就结成硬板板,岂不真在老 子脸上盖房子了?当即不敢乱动,心里这点还是坦然的——舅妈是医生,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嘛!

  果真首 长舅妈蹲在了我脑袋边,掏出她那香喷喷的手绢先把我眼里口鼻中的泥沙揩抹掉,然后轻轻用她那纤纤玉 指清理检 查五官要紧部位是否有水泥渣残留,确定稳妥后才用水管小心清洗我的脑袋。

  我就这么捆绑着倒在地上,任由舅妈用胶皮水管的水流冲洗涤荡着,我15岁少年的肉 体和心灵都经历着说不清道不明却刻骨铭心的奇特体验。

  我在舅妈 的轻柔呵护洗涤下,眼睛很快得以睁开,望着舅妈关切焦虑的神色,我突然得意地心说,“看你还捆老 子不,这下该晓得了哈,还不快给你 爷我松绑。”这个念头闪过后,我又跟着觉得自己卑鄙恶 毒得狠,活该遭受这样的结果。此时我的小兄弟偃旗息鼓的,使我想起学过的农 民起 义军的结局大多数都是被统 治者镇 压下去了的课文。

  身上的水泥沙石被冲洗涤荡干净后,舅妈把落汤鸡样的我拉起来,泡得湿浇浇的麻绳绑在我水 淋 淋的身上,发胀的绳索勒得我紧绷绷的苦 不 堪 言,再无法扮演坚强,只好摇尾乞怜般出声哀求,渴望她快些给我松绑!

  舅妈没有说话,她美丽的大眼睛瞅着我,我被看得怪不好意思。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如果不是遭你捆犯人一样五 花 大 绑着,我肯定当得好玉蚂蚱,我们也都不得摔扑爬!”我低头咕哝着,话语在喉 咙里打转转。

  舅妈首 长不理我,不仅没给我松绑,还从行李包里又拿出一卷细麻绳来,大声宣布道:“小新,你人不大点,坏心眼不少!舅妈对你没啥好说的了,结论只能是: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封嘴!加绑!”

  说罢,首 长把细麻绳搭上了我的脖子,拴了个绳扣勒住颈项上我刚刚长出喉结的地方。

  舅妈 的细麻绳顺下来又在我腰上紧紧缠了两圈,细细的绳子如钢丝般陷进了肉里!然后她把绳子穿过腰间那圈,在我肚脐眼位置牵出绳头,向下延伸兜勒住了我最好的兄弟和蛋 蛋,不容他们分辩地细麻绳又绕到后面勒进我屁 股 沟里,根本不管我的兄弟和蛋 蛋是处在啥位置状态!

  我突然想起看到过的在运输途中的猪羊的样子。

  “老 子连畜 生都赶不到!这还能驮你跑个基八球!”我恼 羞 成 怒,又在心里恶 毒咒骂起来!

  舅妈浑若不知,以她医务工作者的耐心细致,专注于对我的“加绑”工作,待整条细麻绳在我本已经是紧紧绑勒的手腕上再次牢牢缠捆,最终打了一个死结后,她居然又拿出一条短的细麻绳,把我两手大拇指呢也捆在一起,强 迫你 爷我做出“哥俩好”的重庆划拳手势。

  我已欲哭无泪,想用电影上的普通话说:“首 长,你可真会折磨人啊,小 鬼我这样太辛苦了!”,可却张不开嘴来——

  “小新,舅妈虽然很喜欢你,但你这孩子有时候也真坏得是禽 兽不如。现在我只好把你当劳 改犯牲口对待。今天让玉蚂蚱玩个够,而你代替他接着让我骑。如果你再不乖,犯一回,舅妈就这样加捆你的一对手指。直到全部手指头都绑起来。还要将你封嘴处罚!”首 长边绑边悠悠说道。

  我觉得“劳 改犯牲口”这名词挺新鲜的,既是犯人,又是畜 生,真亏她发明得出来,不愧是英明的首 长!

  “加绑”好了的我接着接受“封嘴”处罚——舅妈忍笑弯腰脱 下了她的尼龙袜子!

  那个年月的尼龙袜子光捂汗不透气,很容易臭脚,我不知道爱洁净的舅妈为什么要穿这个!但这点我是明白的,所谓“封嘴”,就是她用这双臭熏熏的尼龙袜把我嘴巴堵起来!

  “这有什么好说的,首 长!应该的!又不是没吃过你的袜子!”你 爷我潘小新人怂嘴不软,利 用这最后的开口说话机会硬 梆 梆地吐出了一句,窃以为既表示了绝不忤逆,又有大 义凛然的豪气。

  尽管如此,想到接下来被长途骑乘,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还是惊吓担忧得小 腿肚子都转筋。

  “很好!虽然现在起小毛驴不能说话了,但我并没剥夺你以鼻鸣方式发出驴叫 声的资格,知道紧急时该怎么向主人表达了吧?”舅妈很满意我对“封嘴”处罚的端正态度,边轻声安慰我,边忍住笑拿袜尖碰碰我嘴皮子——你 爷我只好顺畅地张大嘴巴,讨好迎接封嘴臭袜的到来!

  果真这“劳 改犯牲口”不好当。

  我被粗细麻绳多重捆绑,口塞臭袜“封嘴”,在被首 长骑着当玉蚂蚱驾驭起来后,还没跑到两里路,错误不断。

  一会儿我的十个手指就被首 长捆成了5对!让我想不出这是重庆划拳的什么手势。

  武则天舅妈高踞在上跨 骑着我,许是发现我都这个衰样了脸上还有小泼皮的流氓习 气,便拉起缰绳,在我耳边笑着小声说道:“小新哪,舅妈忘了告诉你,这细麻绳最吃血。绑得久了不解 开的话,手指就会一根根坏死掉,那时治好了也是瘸爪爪了。”

  以前遇到哪个用话吓唬你 爷我,一般都是一句“你豁老 子!”扔过去,此刻却被舅妈吓得屁滚尿流,鼻孔里”呜呜呜呜”的哀求起来。   舅妈仰起头,哈哈大笑,故意用她那北方音学着我和舅舅的重庆话:“啥子意思嘛?听不懂!”

  我嘴里不方便,急的火苗子窜上房顶一样!挪了几步,我双 腿一软,驮着舅妈跪了下来!

  首 长从我扛的鞍座中跃下,站在我前方,手里倒来倒去的玩着竹鞭,笑嘻嘻地看着我。

  此时我已顾不得去琢磨品味她是不是再次施展的“蹬萍渡水”轻功,也没心思去叼弄“女人笑嘻嘻,一定不是好东西”这句重庆言子儿,而是只顾额头触地对着舅妈磕头叩拜!

  我跪在舅妈 的脚下磕头不止,先是用鼻子去闻她的脚,后又拿脸蛋去蹭她的腿。你 爷我眼下已是哭得涕泪纵横满脸花,亮晶晶的鼻涕在鼻腔里拖出来长长的——“你这小流氓,可也太埋汰了!”舅妈格格笑着快步闪开,

  你 爷我不管不顾,用膝头在地上蹭行着,拼命想拿脸蛋去讨好挨擦她的大 腿。

  “哎哟,我的裤子!”舅妈娇 声笑喝,跳到一边格格格地乐得弯腰喘气。

  乐够后,舅妈大声道:“好啦,好啦,小新,别这样!”

  她摘了我的驴嚼子,取出尼龙袜子,笑呵 呵地道:“小坏蛋,不用这么夸张无 耻的!你想对我说什么?如果是那些肚子里的脏话,那还是把这些含 着,好让舅妈耳朵眼里干净点!”

  听她说“耳朵眼里干净”,我本来习惯反应想说:”那你屁 眼里干不干净?”

  但你 爷我还没“宝器瓜货”到这种水平!

  趁她还没有塞回袜子前,我心急口快抢说道:

  “舅妈我错了,我没文化,不是人。不认真学习马 列主 义,思想觉 悟不高,你饶我一回。来生我小新当牛做马报答您!”最后那句我是跟到电影里学的,看老电影一个球样,翻来覆去就是这句“当牛做马报答您”、耳朵都听起茧疤的噻话。

  “格格格,小流氓,看你现在这狼狈样当牛做马都不如,还是当舅妈 的小毛驴吧。”

  “是,是。首 长。我是革 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是革 命的螺丝钉,首先干好玉蚂蚱。我是革 命的……呜呜”

  没等我念语录念过瘾,舅妈又把臭袜子塞 进了我嘴里,快速把嚼子勒铁重新给我扣上!我根本没来得及说请她可怜我解 开绑着手指的细麻绳,不要让我变成残废啊!呜呜——

  “我可不想再听你油嘴滑舌,而是要看你的实际表现!舅妈这次安排你出来做坐骑,也是满足你自己争着抢着的强烈要求!你真想当好这玉蚂蚱,就要像他那样温顺听话、服 从使唤!切不可老是不改小流氓的把戏。下面你少胡思乱想,专心致志当好舅妈 的胯 下坐骑,我会宽大处理你的!”  

   “可是首 长……我这样绑着被骑很困难,还很害怕,啷个有精神当好首 长的坐骑嘛?”我趁嘴巴还没封牢实,口 中“呜呜”含混地解释,舅妈一句“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会当驴子!越困难进步越快!”完全让我真正哑口无言,彻底闭嘴!

  我学着舅舅叫她“首 长”本是满心讨好奉承的意思,谁知拍马屁也拍错,都怪我没抓 住“驴”的这个中心思想。

  “真是驴唇不能对马嘴啊!”你 爷我在心底苦笑。

  结果是,舅妈对于我被细麻绳绑起来的五对手指,一对也没给我解 开!

  舅妈邬淑娴大夫观察了下我的所有绑绳,用她那医生的手摸了摸 我的额头,确认我并没有发烧症状后,快速换回首 长的神态,严肃地喝令我躬身候骑!

  舅妈一点都不给我松绑,再次骑上我背着的鞍座时,你 爷我已经认命——这回看来手指头真的要报废几根了。

  因为我觉得细麻绳好像已经勒进了我的指骨中,手指马上就要断了!

  心里感到绝望的我,再也控 制不住,鼻腔中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舅妈也不理我,骑在上面轻轻哼着革 命歌曲。

  她完全不顾及胯 下委屈悲苦的“小流氓”!看来你 爷我只能靠自己拼命表现了。

  自我救赎的本能促使我的脑子快速飞转着。一步一步学着玉蚂蚱的步态,哪怕再怎么不像,也聊以向骑着我的、掌握着我的命运的主 宰、武则天舅妈表示你 爷我悔过自新的意思。

  果真是立竿见影,百灵百验!

  我刚做出”向先进玉蚂蚱同志学习、向先进玉蚂蚱同志致敬”的姿态,舅妈立即跳下马来,解 开了捆住我那对大拇指的绳子!

  她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每一个进步舅妈都会看到!”我立即感激地点头哈腰。

  首 长带着满意的微笑重新又把我当玉蚂蚱骑了上去。我弯曲拇指,交叉捻摸 着上面麻绳捆出的深深沟痕,骇然变色!想到还有四对绑得紧紧的手指,更令我提心吊胆。恐 慌不已。但按照首 长指引的正确道路前行立竿见影尝到甜头,也让我信心大增!

  看来还得——“长征路上大步走,千山万水不回头!”

  赘言一句,一旦进入角色,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不仅模仿快,还能实现超越!

  我模仿着玉蚂蚱被舅妈骑乘时一副奴颜婢膝、讨好承欢的神态,用鼻子学他的叫 声,辛苦努力扮驴的表现逗得舅妈很开心。又骑一会后,首 长把我那对食指的细麻绳也解 开了。

  我活动着自 由了的食指,欣喜若狂的同时不免腹诽牢骚:”舅妈首 长你跳上跳下的不嫌麻烦呀,干脆一下全都解 开嘛!”

  伟大圣 明的舅妈骑在上面,看出了我的表情意思,抿嘴笑道:

  “别不知足了小蠢蛋,给你松绑够快的了!再说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舅妈要你明白罪孽自招,积重难返的道理。……把绳子一下子全给你解 开,你就会得出一个人犯错多了就无所谓,太容易一火噻就就解决的错误概念!”“一火噻”!她又俏皮地学了句重庆话。

  我那样刻苦学习玉蚂蚱,在舅妈胯 下尽心尽力地表现,自己都觉得进步是大大的!可首 长仍然给我的是“劳 改犯牲口”的待遇,并没有赐予我全是脱缚的轻 松快乐!

  不过你 爷我尽管委屈,好像也突然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懂的道理。只是那时候不晓得舅妈在给我“上课”!好在不到500米的路程中,我的中指和无名指一齐解 开了,只剩下小指头还绑成一对,但我大半个手掌手指已经能活动了。

  首 长骑着我来到棵大树下,说了声:“咱们休息会儿!”她跳下来把勒在我脖子上的绳套除去,等我呼吸顺畅了些后,舅妈又拍拍我示意摆正身 体姿 势,很小心地给我解 开腰间裤裆里的细麻绳,她动作轻柔和缓,似是生怕伤到我的兄弟!

  我感激涕零,真盼望舅妈取消“封嘴”,让我好好表达一番对她的感恩戴德。可首 长到此为止!她吹起口哨把玉蚂蚱唤拢,将我俩一起拴在大树身上,她自己则坐在树荫下,从玉蚂蚱驮的行李中拿出了军用水壶,畅快地喝起水来!

  你 爷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玉蚂蚱这头驴子拴在一起,还比它多出了麻绳和袜子两样“行头”,心头百感交集,怎么也想不出答 案!我正口渴得厉害,偷偷瞥一眼正在畅饮的舅妈,发觉她也在边喝水,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盯着她手里崭新的大号军用水壶,那是舅舅工厂里配备民兵装备发的,里面装满了离家前准备的桂花蜂糖水!你 爷 我哪里忍得住,冲着水壶鼻子里“昂昂”大声驴鸣!

  首 长轻轻摇摇头,慢慢旋上了军用水壶的盖子。

  “我 日 你的麻批!”我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不是五 花 大 绑“封嘴”着拴在树子跟前,肯定我会暴跳如雷,日绝得她倒立起(重庆话:恶 毒地咒骂)!

  兴许我脸上的暴戾和目中的凶光已被小舅妈发现,可是首 长却并没发作!只见她妩媚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扬了扬手里的细麻绳,我立即转头低下,规规矩矩的和玉蚂蚱排成一排!……

  休息好了后(严格说来只是首 长休息好了,而你 爷我就不用客气了),舅妈把我们从树干上解下绳子,吩咐布置玉蚂蚱还是跟后头,而首 长仍然骑着我开拔在前方!

  身负鞍辔缰绳、口塞臭袜“封嘴”着的我又累又渴,苦盼着这遥遥无期的长途骑乘早点结束!

  那个话怎么说的?这里关扇门,那里就会开 户窗!也许是对我刚才忍受干渴的委屈抚 慰,首 长再次骑上我时,没有像前面那样狠踩马镫压低我的上身,而是体谅理解的施展她那轻身功夫飞跃上马,给我减轻不少她踩 踏马镫时带给我的痛楚;主人还把原先五 花 大 绑我的粗绳子松了两扣,使我这头“候补玉蚂蚱”跑得更加出色起来。

  只是一对小指头仍然用细麻绳捆着,我感到血脉不能流通,完全麻木了。真不知舅妈啥侍候才得给我松绑啊!

  “原来为了惩罚我,就是要废掉这对小指啊!”我在舅妈胯 下胡思乱想着,悲观绝望的念头又升了起来。

  这时舅妈骑在上面解下军用水壶,咕咚咕咚又畅快地喝起了蜂糖水。我听着着急她别把水壶喝干了,又不敢表露 出来,更是口渴心慌。

  “来吧,现在给咱的小毛驴喂喂草料,补补盐分!”美丽的首 长娇 媚地格格笑道,一时我心乱如麻,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首 长神秘地微笑着,就骑坐在鞍座上,喝令我抬起“驴脑壳”,俯身松开了勒着我嘴的驴嚼子,掏出了那双咸熏闷人的尼龙袜子——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喂我喝桂花蜂糖水了,立即激动地仰起脖子,张大嘴巴,迎接那乖乖宝贝甜 蜜蜜水壶嘴嘴的到来!可我紧到等不来甜抿抿的水壶嘴嘴,鼻子中却闻到了一股酸酸的脚汗味道!

  原来首 长她脱了鞋子,把一只光脚丫儿伸到了我的口鼻上,正拿脚底对着我的嘴巴!

  我仰着脸孔,能清晰地逼视她美妙的玉 足——她脚底的纹理分明凸显着,晶莹闪亮,浸 润渗透着脚汗的汗珠。

  “小新哪,你不是很口渴吗?从医学的角度说,舅妈 的脚汗里含有蛋白质和氨基酸,当然,还有水分!而且我喝了那么多蜂糖水,肯定有部分跑到了脚上,舅妈 的脚汗可是营养丰富啊!格格格——”听着舅妈开心捉狭的银铃笑声,你 爷我神魂飘荡,正好她修 长圆 润的脚趾头挑 逗地冲着口鼻开合翘动,于是我抱着将个烂就,聊胜于无的态度,张嘴就把她伸过来的脚丫子吞在了口 中!

  我的嘴巴包住舅妈 的脚前掌,轻轻地噙着她的脚趾头,就如含 着奶嘴的细娃儿。

  我在舅妈丰润的足掌与幽深的趾根之间盛产汗水的部位先试探地小嘬了两口,虽然才开始有臭臭的酸涩沾腻感受,但后面却滋味鲜美,回味无穷。我不再慢品小酌,开始伸长舌 头哧溜哧溜狂舔猛shì起舅妈 的脚上汗水!哪怕那脚汗并非纯净脚汗,里面混合得有脚垢污物,我也只好大口啜 吸着、吞咽着她的脚汗,不仅滋 润了我 干得冒烟的嗓子,也为我冲撞激荡的心灵寻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舅妈骑在上面,凤眼圆睁,樱 口微张,好奇地看着我疯狂舔她脚的迷离神态,医学知识丰富的她虽然知道精神病理方面有恋足癖的介绍,还是被我入迷的痴狂所震 惊!

  她干脆让我停下,换骑到玉蚂蚱背上侧坐着,命令他立定不动,让我面向她伸来的脚丫跪下舔shì嘬吸,慷慨慈爱地用她的脚汗滋 润哺育我 干涸的咽喉与心田!

  我的鲜红小 舌 头在首 长深邃的脚趾缝隙里进进出出,轻 舔 着她咸 咸的脚底,当你 爷我的灵活舌 尖卷顶摩擦着了她的柔 嫩脚心时,首 长在玉蚂蚱背上不停地扭 动着脚趾头,吃吃乐得忍不住酥 酥 麻麻的痒痒感觉而“哎哟,啊呀”的高声大笑,你 爷我得寸进尺,更是施展柔韧过硬的本领,用舌面“啪啪”弹击着她饱满结实却是沾湿污臭的脚后跟,首 长终于笑得喘不过气来,在玉蚂蚱背上扭成一团。

  鉴于我忍渴、饮汗、拜足、娱脚等多项优异表现,我小手指上的细麻绳捆绑终于去除,我试着悄悄钩了钩指头,还好!虽然肿 胀刺痛,但绝不妨碍我那些纵横江湖的技艺!



舅妈骑在上面,凤眼圆睁,樱 口微张,好奇地看着我疯狂舔她脚的迷离神态,医学知识丰富的她虽然知道精神病理方面有恋足癖的介绍,还是被我入迷的痴狂所震 惊!

  她干脆让我停下,换骑到玉蚂蚱背上侧坐着,命令他立定不动,让我面向她伸来的脚丫跪下舔shì嘬吸,慷慨慈爱地用她的脚汗滋 润哺育我 干涸的咽喉与心田!



  我的鲜红小 舌 头在首 长深邃的脚趾缝隙里进进出出,轻 舔 着她咸 咸的脚底,当你 爷我的灵活舌 尖卷顶摩擦着了她的柔 嫩脚心时,首 长在玉蚂蚱背上不停地扭 动着脚趾头,吃吃乐得忍不住酥 酥 麻麻的痒痒感觉而“哎哟,啊呀”的高声大笑,你 爷我得寸进尺,更是施展柔韧过硬的本领,用舌面“啪啪”弹击着她饱满结实却是沾湿污臭的脚后跟,首 长终于笑得喘不过气来,在玉蚂蚱背上扭成一团。

  鉴于我忍渴、饮汗、拜足、娱脚等多项优异表现,我小手指上的细麻绳捆绑终于去除,我试着悄悄钩了钩指头,还好!虽然肿 胀刺痛,但绝不妨碍我那些纵横江湖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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